只要瘦下来,一切就会变好吗我和暴食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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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21岁,我也以为我在人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想美,想被爱,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也就在那一年,我得了暴食症,命运的方向在那一年的暑假扭转,想吃这件事情,真的成了我的奢望。“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吃饭,一日三餐,饿了就吃,吃饱了,就停下来。”这是我的愿望,我许了整整五年的愿望。

暴食症属于进食障碍的一种,它的分支还有厌食症和贪食症。

厌食症可能较为大众熟知,年2月4号,32岁的美国女歌手KarenCarpenter去世。她的《YesterdayOnceMore》被很多人喜爱,“厌食症导致的心脏衰竭”终结了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生命。由此,进食障碍第一次进入大众的视野。

这是年戴安娜王妃接受采访时的内容,她也是一名暴食症患者。

戴安娜王妃在访谈时提到自己的暴食症

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被报道的暴食症病例出现了迅猛增长。起初有些人怀疑,是戴安娜进食障碍的新闻在导致贪食症蔓延。

但很快人们认识到,其实正是因为戴安娜承认了自己的进食问题,许多人才敢于向前一步,承认他们也有进食障碍,并且开始寻求治疗。

美国国家精神卫生研究所(NIMH)关于进食障碍

上图来源于美国国家精神卫生研究所(NIMH)(NationalInstituteofMentalHealth),进食障碍(Eatingdisorder),它指的是会影响当事人的生理与心理的异常进食习惯。进食障碍包括短时间大量进食的“贪食症”;吃得太少导致体重偏轻的“厌食症”;大量进食后再想办法吐出来的暴食症;会去吃非食物物品的“异食癖”,以及会将食物吐出再食入的反刍症候群。

谁会得进食障碍呢?

进食障碍会影响各个年龄段,种族背景,体重和性别的人。尽管进食障碍通常在青少年时期或成年后出现,但也可能在儿童时期或以后(40岁以上)发展。

在发达国家,每年有1.6%的女性及0.8%的男性患上暴食症。有0.4%的年轻女性会患上厌食症,另

外1.3%则患上贪食症[1]。在女性的一生中,得厌食症的机会是4%,贪食症与暴食症都是2%[6]。厌食症与贪食症在女性身上较为常见,发病率约为男性的十倍[1],发病的时间点大多是在童年晚期或是刚成年时[3]。

我的暴食症起源

年的暑假,为了变瘦,我尝试了一个影响我接下来五年生活的实验-——21天减肥法,21天只有黄瓜跟西红柿的食谱,并且限量。实验第8天的时候我的体力急剧下降,从学校门口走到宿舍的几百米已经会让我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于是我没有再坚持下去。

这8天里我的体重下降了10斤,原本活蹦乱跳的我精神变得很差,看起来都软绵绵的,动不动就犯困需要休息。但就外貌来讲,我的目的达到了,平时有点紧的衣服一下子变得松松垮垮的。当时照镜子的时候真的有种感觉,哇,瘦下来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好开心。

极限节食打破我的身体平衡,快乐只持续了不到三个月,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和暴食症纠缠的种子由此种下,进食障碍的潘多拉魔盒开启,我跟食物,吃饭的关系陷入了一场噩梦,一梦就是五年。

14年暑假结束后的十一假期,失控开始上演,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说吃多少就多少,拥有停下筷子的主动权。我一直是一个暴力镇压胃的国王,过去的一切手段通通没用了,我克制进食的意志力坍塌,胃开始反抗,并且联合了我的大脑和身体,我根本无力招架。

第一次暴食的情景至今清晰,当时因为瘦到自己挺满意的程度,蛮有自信地穿了膝盖上方的百褶短裙,配的白色帆布鞋,高高兴兴的出门了。饿了一个多月了,我太渴望食物了,太想不管不顾地把想吃的通通吃一遍了。

于是我选择了一家自助餐厅。

那天吃了多少呢,一屋子的食客,老板对我食量的惊讶表情我现在还能想起来,他大概真的想不到,看起来有点瘦的小姑娘有这么大的洪荒之力,旁边桌的汉子们二十分钟后吃完都撤了,我居然持续不断吃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这还没完,之后回到家,我想着,反正已经吃多了,就无所谓了,把想吃的都吃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于是,我又一口气吃了8个类似于蛋黄派的面包。

我感觉自己的胃要炸了,我从来没有一次性吃过这么多东西,食物在胃里根本没有消化空间,走路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躺平了胃是凸起来的,用手摸是硬硬的,按摩什么的根本不敢,一动就疼。那天晚上我翻身都有点吃力,我无限怀疑人生,直到夜里两三点钟才因为太困合上眼睛。也许那天晚上的我还不懂什么叫怀疑,在此后的5年多里,这怀疑成为我大脑情绪的常客,我曾经最爱的食物,变成我做一切事情的最大阻碍,我的快乐,系在了一根名为暴食的绳子上,它轻而易举的就牵制了我的生活。

年的每日饮食记录,正常吃饭时我最大的幸福源泉

这五年的生活困境

与此同时,这五年我也经历了人生中很特别的阶段,从学校走出了象牙塔,我的身份发生了转换,我开始答生活的考卷,如何适应脱离集体的生活状态?职业怎么规划?怎样在工作上取得发展?这是我要坚持的事情吗?我热爱的是什么?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伴侣适合我?社会时钟带来的压力怎么办?我到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这一连串的问号带给我巨大的迷茫,为了寻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漫漫的五年里,我去做了很多事情:在工作的行业里找到自己的一技之长;看大量的书;去跑步,去健身房运动;去学了四个月的专业舞蹈,强度是每天六个小时老师上课,两个小时练习,一周休息一天;和朋友们做工作室创业,录制了超过五十个小时的播客,都是自己输出的内容;报名线下的英语课程,基本一周去四次的上课频率,坚持了一年半;到现在我也还在做一个自己的播客,我想那也是我真的热爱的事情,对一个严格遵循吃饭时间的进食障碍患者来说,为了播客我可以到忘记吃饭的地步。

我以为投身到这些实际的行动中后,我会移开视线,我会回归到规律正常的生活。

然而并没有,尝试初期总会收到效果,我会暂时能把吃饭的困扰放在一边,集中精力在做事上。但每件事都像是一粒止痛药,药劲儿会过的,不同长度的时间催化后,它们都变成了失效药丸。

正常一段时间,饮食失调开始,找到新的尝试,恢复正常,如此往复,整整五年。

有个说法道:胃是一个包容的器官。这话可能是真的,每当我觉得手足无措的时刻,食物会迅速地跑出来安慰我一下,承接一小会我的痛苦。但这不是在享受美食,这是一种逃避,进食带来的多巴胺快感在咀嚼动作停下来的瞬间就终止,原本存在的问题仍纹丝不动,同时我的胃里还压了一座食物的大山,困难在思考和行动后总会有新的解法,但接下来的几天里,暴食带来的悔恨和撕裂在生活中挥之不去,我满脑子里都是食物,吃饭,我会胖的念头。大脑掌管进食的龙头阀坏掉了,失控的恐惧四处蔓延,我时常觉得自己快被它吞没了,我多么想它能被拧住,停下来,让我回到正常的生活。

我不止一次的追问自己,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明明有那么多喜欢做,也能带给我快乐的事情,可是一旦低落和困惑的情绪来临,那些爱好的磁力就消失了,我看得见想得到的东西就只剩下食物,我一次又一次的把它们送入口中,不停的咀嚼吞咽,它们是什么味道的对我来说完全顾及不了,只有吃下去能让我觉得好一些,让我觉得充实。

好好吃饭对每个人来说都再正常不过,和好友聚会,大家可以说说笑笑地吃一会聊一会,但是天知道我心里的煎熬,我多么羡慕她们可以随时因为任何原因放下筷子,我做梦都想自己能像别人一样,摆正脑海里对食物的念想,放下对进食的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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