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被老妈赶出家门,我回家后发现,做男人

01

李大渊接到老婆陈媚电话时,正在南方某车间忙活着。虽是初冬季节,却依然汗流浃背。

“李大渊,你再不回来,我就带着一双儿女从涓子桥上跳下去!”

陈媚又尖锐又张扬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我这上班呢,能不能等我下班后再说?”

“不能!你妈,那臭老太婆,她凭什么把我赶出来?!”陈媚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呛人的硝烟味。

“要你跟我来广东,你不来。现在搞成这样……”

“我不管,反正明天这个时候没见着你人,你就甭想见到我们娘仨了!”

李大渊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得要七八个小时后才下班,电话就断了。

撩起工作服的下摆擦了擦汗后,他取下另一只手套,往地上狠砸而去,挫败地走向了经理办公室。

李大渊是个小有名气的钳工,光名下徒弟就有二十多个了。

三十出头的他,年薪也有三十多。这工资,应该算是行业内较高的了。

只是,天底下没有哪碗饭是容易吃的。工资虽醒目,但累是免不了的。

有时,连上十几个小时的班,回到宿舍后,他是真的连澡都不想洗了。

但,眼波流转,看到手机屏保上那直冲他笑的一双儿女后,又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02

第二天中午,李大渊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就停在了自家门前。那是他位于湖南某镇上的,建于三年前的一橦三层街边房。

他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确认陈媚没在家后,才装作无意地向母亲问起妻子的去向。

“被我赶出去了!谁知道她去哪了。”老人倒也没藏着掖着。

“那我去找她。”

“你要是敢去,就准备替我收尸吧!”

让李大渊傻眼的是,母亲说到做到,真叉开手拦住了他的车。

李大渊只好耐心地劝道,说陈媚虽然贪玩了点,但到底是这家里的人。别的不说,就冲她为李家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也不能把人赶出去的。

“哼,是不是咱李家的种还不知道呢!”

“妈!这就是您不对了,有您这么说自己孙子孙女的吗?

陈媚嫁过来十年了,对您也还算过得去,您哪能这样对她?”

“我怎么生了个你这样死心眼的,没心没肺的傻儿子!你自己看看,你那儿子,有哪一点长得像你?”

李大渊正想分辨说,孩子还小,还没完全长开时,陈媚回来了。

03

眼前的陈媚,驼色毛衣配牛仔裤,外搭一件米白色的羊毛大衣,脖子上的大红围巾格外抢眼。

白晰可人的瓜子脸上,几乎找不出一丝皱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斜睨着他,透着说不出来娇嗔。

“少妇最风韵”,李大渊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样的妆扮,别说是在这边远小镇上,就是在广州街头,也都是极具吸引力的。

这派头,这气场,一看就是个有人帮她代为承受了生活重担的幸福女人。

想到这,李大渊心中又泛起了丝丝涟漪。

一方面,是对自己能替眼前的女人遮风挡雨而自豪;另一方面,有妻风情如此,任哪个男人都会心旌神弛吧。

“站住!”母亲的一声断喝,止住了他迎过去的脚步。

不到一分钟,母亲便扑向了陈媚。

“你还有脸回来!滚!马上给我滚!我们李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贵打佛……”母亲话没说完,人就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李大渊心下暗叫:“不好!忘了她老人家有心脏病了!”他马上飞奔进屋拿来药,扶起母亲喂她喝下后,陷入了沉思。

在他印象中,自己母亲绝不是这种不分轻重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豁出命做下如此有失体面的事,他是第一次见。

“妈,您别生气,您身体本来就不好。他们小俩口的事,最终还得他们自己解决,对不?”

恰在这时,李大渊的姐姐说到就到。当她说出这话时,李大渊就差朝她作揖了。

04

但是,姐姐的话外音还是在她的耳边弹出了一个刺耳的音符,难道,这中间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晚上,趁陈媚带孩子去睡觉的时候,李大渊的姐姐俯在他耳边迅速说:

“听说陈媚和人在外开房,还不只一次。妈这么生气,估计是有了实质证据,但她不说。”

李大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又细又长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姐,好像在说:“连你也看热闹不嫌事大?”

在遭到他姐毫不示弱的回视后,他终于意识到,关于陈媚的风言风语,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他耷着两肩上了楼,路过女儿房间时,见女儿正在麻利地收拾书包。

停顿片刻后,他走过去顺手把八岁的女儿搂进怀中,问道:“瓣子这么丑,谁扎的?”

女儿朝他一笑,露出宽宽的因换牙豁掉的缺口,伸出右手食指“嘘”了一声后,压低嗓音说:“是奶奶。不能说,她要不高兴的。”

李大渊好笑地在女儿额头吮上一嘴,说:“作业写完了赶紧睡觉!”

轻轻带上女儿房门后,李大渊回了自己的房间。

卫生间传出嘀嘀哒哒的水滴声,应该是陈媚在洗澡,床上的儿子已经睡着。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床头,轻抚着儿子的轻抚着儿子的额头,凝视着他的脸。

儿子轻微而又有节奏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母亲白天脱口而出的那句“你那儿子,有哪一个地方长得像你”,突然在他耳边大作。

05

仔细一看,还真不怪母亲起疑。

儿子胖嘟嘟的圆脸,肉墩墩的下巴,既不像他,也不像陈媚。

而且,儿子下巴上,还隐隐能见一条浅浅的“美人沟”。他几乎能料想到,这下巴,长大以后,一定是方形的。

陈媚洗完澡出来,看见他后,先是一愣,然后冲他一莞尔:“看什么?”

如果没有白天发生的事,没有他刚刚所想的,陈媚神情中也没有那丝僵硬,李大渊几乎要失控地冲过去将她抱上床来。

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儿子的脸,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陈媚,说:

“你说,我们儿子究竟长得像谁?”

说这话时,李大渊没敢抬头,他害怕。

他害怕从陈媚脸上看到那不该有的表情。因此,他这话,又因他的这一举动,更像是自言自语了。

然而,他想在和颜悦色中,不动声色地接近母亲和姐姐暗示的真相,可陈媚却没让。

她很快横眉竖眼地冲到床边,完全不顾忌儿子已睡着,扯着她那又高亢又跋扈的嗓子说:“姓李的,你是不是也要把我赶出去?

好啊,你们李家就是这样欺负人的?

行,你有种!我不用你们赶,自己走,我现在就带着两个孩子去死!

让你们李家断子绝孙!”

说着,陈媚就作样要来抱儿子。

“干什么!没见你头发还在滴水吗,都溅儿子脸上来了!”李大渊白了一眼陈媚,连忙从床头柜里找来一张纸巾,轻轻印掉儿子脸上的水珠。

陈媚明显激动的神情,让李大渊更郁闷了。

06

他回转身想去关床头柜屉子,视线却被里面的一个小纸条吸引住了。

一愣神后,他顺手把那字条揉进了手心。

可能,连李大渊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沉静的双眸里,少了些温情,多了丝坚定。一个念头也慢慢在他心底发酵起来。

这个念头,在深夜他的手触到陈媚的身体,陈媚条件反射性的本能一躲时,更加强烈了。

有些事情,当你没有生出怀疑的种子时,它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它就会很快生根、发芽。

第二天早上,李大渊开车送一双儿女去上学时,越看越觉得儿子虎头虎脑,捣蛋扮猴,上窜下跳的,从长相到性情,真没一个地方像自己。

目送儿子进了幼儿园大门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经理的电话,请求能将假期延长几天。

然后,迅速调头,绝尘而去。

可是,当他的车真停在市司法鉴定所的停车场里时,望着手中的儿子头发样本,他开车门的手又有些迟疑了。

他脑海中飞快闪过了一张张的脸。

有母亲决绝、满是皱纹的;有姐姐欲言又止、暗曲款款的;也有陈媚那精致得没有一丝褶皱的,以及儿子胖嘟嘟的墩下巴脸。

他迅速在脑海中搜索起方下巴、美人沟来,可是从他家到陈媚娘家,没有哪一张脸符合条件。

忽然,他又想自己,数年如一日地在蒸笼般的车间里,反反复复汗湿了衣服。

在酷热的季节里,几乎每天下班后都能在衣服的后背捋下一层细细的白盐来。

发下来的工资,差不多有一半都流进了陈媚的银行卡。

恍惚间,陈媚那白衣红围巾的袅袅亭亭,风情万种,又在他眼前飘荡。

于是,他心一横,果断地打开了车门,大步走出了停车场。

08

三个月后,陈媚毫无任何征兆地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李大渊在没有和她吵一句的情况下,把她诉上了法庭。

他有两个诉求,一是要求和她离婚;二是要求她对他做出赔偿。

两个孩子,大的八岁,小的四岁,连带怀孕期在内,九年时间,李大渊在孩子身上所花费的每一分钱,陈媚都必须归还。

另外,她还必须对李大渊作出精神赔偿。

陈媚这主,用“现代潘金莲”来形容,大概就差给自家老公下毒这招了。

可是,她干出的事,也足够惊天动地了——她的两个孩子,八岁的女儿,四岁的儿子,竟然没有一个是李大渊的!

这李大渊也不知是名字取得不讨喜还是咋地,独独就中了这样一老婆。

当初做介绍的人,大概也没料到今天这局面吧?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大渊也愣是在结婚十年后,通过那几张具有法律效应的鉴定书,才真正揭开陈媚的真面目。

母亲将陈媚赶出家门,李大渊回家的夜晚,他找纸巾帮儿子擦脸时,在陈媚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个小纸条。

那纸条不是别的,是一张买验孕棒的单据。

当初陈媚生下儿子后,岳母娘说她女儿帮李家生了两个孩子,遭了两次罪,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再让陈媚去做结扎手术。

09

所以,李大渊逃不掉计生办和岳家的两面夹击,不得不做了结扎。

而从当晚陈媚明显心虚的过激反应来看,从她嘴里绝对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之前两人也为类似的风言风语吵过,陈媚完全是一副冤比窦娥的样子,真真实实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自己姐姐和老妈也绝不是无事生非的人。所以,他这才生发出和儿子做亲子鉴定的想法。

他是带着两手准备去的。

如果鉴定出来是他儿子,那就足够堵住母亲和姐姐的嘴,也让自己彻底放下心来了。

万一不是,那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虽然,他是十二分地不愿看到这种情况。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地超乎了他的想像。

鉴定结果出来,工作人员告诉他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后,他又想起了陈媚那超十厘米高的高跟,和那趾高气扬的气势。

气红了眼的他,鬼使神差地借口出去游玩又把一双儿女都带往了鉴定中心!

让他几近生无可恋的是,儿子的再次次鉴定,女儿的鉴定,都显示,他心心念念地牵挂着、放手心里呵护着的两个宝贝疙瘩,竟然都不是他亲生的!

他的世界轰然倒塌了,他想起了母亲数年如一日的辛勤付出。

女儿八岁了,无所事事、专门打牌的陈媚,连帮女儿扎头发这样的事都不做。

他承认,自己父亲去世早,母亲守着几间旧房子把他们姐弟俩拉扯大。从外形上讲,他也没有陈媚那样风姿绰约。

他当初确实是高攀了她,所以他结婚不到一个月就回了广东,就是为了能给她更好的生活。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拿他们一家人的尊严当儿戏,口口声声要让李家“断子绝孙”,还逼着他去做结扎!

而今,那两个支撑他没日没夜奋战的力量源泉消失了,他那幸福美满的四口之家,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浸透了耻辱的笑话。

他之前只知道陈媚爱玩,喜欢打牌,爱打扮,却没想到她竟然有着那么龌蹉的灵魂。

所以,他这才在咨询律师后,将陈媚诉上了法庭,请求法律给出一个公正严明的裁决。

当陈媚在庭上指责他只知赚钱,不知心疼人时,他看见自己的心,在闪烁的泪光中碎成了一片片:他不知说过多少次要带她去广东,每次都是她自己不愿意去。

而,另一边,岳母娘不但没对自家女儿有半句责备和教育,反而张牙舞爪地指责他不念一点夫妻情时,他又仿佛明白了陈媚长成今天这样的原因。

这世间,没有谁能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法庭裁决容易,但李大渊心中的痛要多久才能抚平,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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