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刺麻醉简史及启示
彭洋 http://www.hyfdcw.com/news/58095.html发现针麻术在中国20世纪50年代未那个“大跃进”年代,人们的思想空前解放,似平一切禁区都能突破。医院的一位年轻女医生正是在这种特定的背景下奇思突现:既然针灸在临床有那么好的止痛效果,那么在疼痛发生之前使用针灸是不是可以防止疼痛的发生呢?年青人敢想也敢干——而且也就是在那个特定的年代,患者才可能让她那样干,立刻将设想付诸行动,于是世界上第一个完全不用药物麻醉,在针刺参与下的外科手术——扁桃体摘除成功了!由于外科手术之前通常进行的程序就是麻醉,如今穴位针刺取代了药物麻醉,于是人们便自然将这一方法称作“针刺麻醉”(简称“针麻”),当时恐怕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不经意间起的名称会给这一新生事物的成长带来了那么多的曲折和坎坷。针刺麻醉的发现无疑是我国针灸界的一次重大突破——尽管这次的突破依然不是由针灸医生完成的,是中国人在医学领域中做出的为数不多的、具有世界影响的原始性创新,有力地促进了神经生理学,特别是痛觉生理学的发展。然而每一个针灸工作者回过头后看一看,就不难发现这样的怪现象:针麻的发现除了加速了针灸走向世界的步伐之外,似乎对针灸学科本身并没有做出应有的贡献,相反却成了其他学科发展的敲门砖,或奠基石。到头来,一些不知真相,不明事理的人还借这一事件给针灸泼了不少脏水。针麻,也渐渐趋于沉寂,曾经盛极一时的针麻,自20世纪80年代以后,慢慢退出热闹的舞台,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重看针麻中国每年都要接收来自世界各地的大批针灸学员。来这里学习的许多外国学员都会要求参观针麻手术,而我们满足学员要求的难度越来越大——只因能够联系上的针麻手术越来越少。在接待许多外国代表团的访问时,他们经常会问到中国针麻的现状与原因,这时才意识到,必须下功夫专门调查现状,分析原因给外界,也给自己,一个掷地有声的回答。调查的结果发现,数千年来针灸治痛的成功经验,却没有短短二十年中针刺麻醉的发现,对于整个医学界所产生的冲击力大,从世界上第一例针麻手术成功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世纪。今天当我们回过头重看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却引发许多不知是苦是甜的感触。当针麻将针灸推向世界之后,她自己却跌入深深的谷底,而就在人们几乎忘却她的时候,她却绝地反弹,在一个人们始料不及的地方带给人们新的、更大的惊奇。如果我们能解开五十年针麻冷暖沉浮的真正原因,那么“针麻”背后的精彩将一幕幕展现,整个针灸学也将进入一个崭新的发展阶段。从针刺麻醉—针刺辅助麻醉—针刺辅助手术年8月16日《解放日报》医院一例无法应用药物全麻的患心脏病的女孩,采用针药复合麻醉,完成了一台心脏手术。针刺麻醉效果极好,所用药麻的剂量只有原来需要量的十分之一。人们一定会问,针药复合麻醉手术的效果这么好,而且费用还比药物全麻低得多,那么目前它只是外科医生的一种无奈的选择,偶尔一试的权宜解放日之计,还是一种长久之策,一种自觉的行为?考察的结果表明,这已经成为一种自觉的选择,然而在一台针麻临床上的应用率并不高。进一步的考察却发现,针刺在整个手术(包括手术前、手术中和手术后)中所扮演的角色也开始悄然变化——从提高痛阈,减少麻醉药用量的麻醉作用,转向提高机体的应激能力,减少应激反应,保持术中生命体征平稳;提高免疫功能,减少或减轻术后副反应,促进手术恢复。这些变化在向人们传达这样一个信息:针刺与手术的结合,正在从辅助麻醉向辅助手术转移,而这种转变的重大战略意义,目前人们还几乎完全没有意识,因而还没有成为外科手术的自觉选择。观察取决于知识背景,理解取决于认识水平其实,很早就有很多的实验结果提示:手术前的针刺,除了产生痛阈提高的效应之外,还有其他多种效应,尽管这些效应对于手术而言,对于患者而言,比镇痛的意义更大,也更重要,但为什么在那么长的时间内那么多的研究者都对此视而不见呢?五十年过去了,谁也没能提出这样的问题:手术前的针刺对于手术的意义,究竟是麻醉,还是其他方面?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恐怕提不出这样的问题,因为在外科医生眼中,手术之前只有两个字——麻醉。换一个问法也许就不同了:外科手术最需要的支持究竟是麻醉,还是其他方面,而针刺最擅长又是在哪些方面?外科医生完全可能提出这个问题的前半部,而针灸医生却未必能清晰地回答这问题的后半部。科学发现的规律表明,一个人能够从眼前的事物中观察到什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观察者的知识背景;科学史告诉我们:历史上许多发现的重要意义,很少被它的同时代人所充分认识。人们的认识水平不能超越时代,对于针麻的发现及其意义的理解正是如此。由于在外科医生眼中,手术前的一切准备都是一个目的——麻醉,因此眼光始终盯着针刺的麻醉效应,而漏掉了许多非常重要的信息。加上当时能够给针麻研究最大启示的兽医穴位免疫的大规模、大样本实验还没有展开,预针灸在运动医学中的偶尔应用也未能引起重视,特别是“针刺预处理”的概念也还没有产生,相邻、相关学科的孤立性研究模式等等,都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针麻研究者看得更多,看得更远。结果使得针麻研究在“麻醉的圈子里徘徊了几十年。直到21世纪“针灸预处理”的概念已经明确提出,人们依然没有意识到,手术前的针刺的本质是一种预处理。因而始终没有自觉地按照针刺预处理的思路来重新认识针麻,重新设计针麻。针灸预处理是一种综合,或者说整体的预处理。所谓“针麻”其实是一种典型的针刺预处理,除了提高痛阈,提高机体的耐痛性,在某些个体甚至可以抵抗手术的疼痛外,还提高机体的反应性,表现为术中吸入性全麻药和麻醉性镇痛药的用量明显减少;提高机体的应激能力,抗内脏牵拉反应作用、抗创伤性休克作用、抗手术感染作用;促进术后创伤组织修复作用,术后自主呼吸的恢复时间和苏醒时间明显缩短,术后住院时间缩短,生理干扰少,副作用与并发症少,术后患者恢复快。如此多对于手术成功与恢复至关重要的作用,岂是“针麻”二字能够涵盖!所谓“针麻”是一种典型的针刺预处理,提高痛阈只是预处理效应的一个方面,而且还不是主要方面。这一点还能从“针麻”所要求的长时间的诱导期得到进一步证明针刺预处理同样需要足够长的提前量!正是由于人们一开始将手术前的针刺称作“针麻”,因而后来的研究者便只看到“麻醉”这一点,其他的更多、更重要的效应就难以进入研究者视野——视而不见!路越走越窄,以至于走投无路,经受了二十多年的冷遇。如果说这样做的结果还有一点积极影响的话,那应当就是,通过空前高密度、大样本的研究,使得人们对手术针刺预处理的“麻醉”效应规律的研究做到极致,如果用同样的精力与投入来研究手术针刺预处理其他效应规律,一定能有更多、更大的收获!实验研究还发现了针刺预处理的另一种效应——增强手术后的针灸后处理的效应。其实,根据预处理的效应原理,很容易理解这一点:既然针刺预处理能够增加机体对药物的反应性,自然也能够增强机体对针刺的反应性。针麻的柳暗花明并不只是报告针负的春天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手术前的针刺的意义,主要不在于镇痛或麻醉,而是提高痛阈的同时增强机体对麻醉药的反应性,从而可以显著地减小麻醉药的用量,消除麻药对身体重要生理功能的抑制,特别是免疫系统的抑制。另一方面,针刺本身治疗作用,对于机体的各系统有广泛的调整作用,通过特定穴位的选择,还可以特异性地某一系统进行更突出的调整。因而它的意义更多地表现在保证手术的顺利和手术的效果。基于这样的理解,可以预测:选择手术治疗肿瘤的患者,如果手术前采用针刺预处理,尽可能少用或不用麻醉药,手术的成功率和远期疗效将会有惊人的提高。相反,如果小针刀类的微创手术采用常规的药物局麻,其疗效势必大打折扣。这类手术能完全不用麻醉最好,确有必要也最好选用针刺麻醉。当然,越是复杂的手术,对机体打击越大的手术,针刺预处理的意义就表现的越明显。细心的研究者可能已经注意到“针麻”二次崛起后一些新的变化,手术前与手术中采用针刺,不再是一味死盯着镇痛的作用,而是更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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